一只橙子

大家都要快乐啊

【杨代】成全

*有杨超,黄子工具人预警(哈哈哈黄子弘凡你也有今天!)

*无差

*是刀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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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样吧,高杨。”





      代玮跟高杨分手了。他简单收拾了点东西,拉着行李箱推门而出,在两条腿迈出门前,回头看了眼高杨,他呆呆坐在沙发上,看不出什么,代玮笑了笑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  已经是深夜了,代玮拉着行李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,划拉着通讯录,找不出能在这时收留自己的人,索性买了张回家的火车票。


      到家,代玮将行李随意一丢,约上发小,去街边撸串了。


      代玮跟高杨的关系,没几个人知道,发小算一个。

     也确实是发小,没几句便听出来了。


“我跟高杨,分了,可能也不算分,我们算不算恋爱关系都不确定。”


     发小是个糙汉子,不会安慰人,举着酒瓶子让他喝,然后忘了他重新开始。




     他们喝了个烂醉如泥回家,睡得不省人事。半夜代玮胃里翻江倒海,爬起来去吐,吐完人也清醒了,找到手机翻看消息,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退回桌面,壁纸还是他抓拍的高杨,被自己干的蠢事逗笑的瞬间,代玮很喜欢看高杨笑,旁人都说高杨的眼睛勾人,只有他觉着他笑起来很好看,眼睛弯弯的,露出小虎牙,很可爱,他看着看着笑了,点开相册换了壁纸,又把高杨的照片一键删除,手机里关于高杨的一切删除,有备忘录里记录的小日常、蠢事、要买的东西和一些想说没说出口的话,有截下来的有趣的、有意义的聊天记录,有存的粉丝拍的视频,有很多很多,清理完,手机多出了20多个G的空间,扔下手机继续睡觉。




      代玮昏昏沉沉睡了几天,再次清醒地醒来,摸起手机开机,盯着宇航员的壁纸,一阵空虚感袭来,他按灭手机,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,点进wx,依旧没什么重要的消息,他从高杨助理那套出行程,找了他工作的时间,买票打算去收拾行李。

      他跑出来时忘记带钥匙了,在他的小百宝箱里翻找备用钥匙,翻了半天翻出一张高杨的签名照,陷入了回忆。


      那是高杨第一场音乐剧,代玮没有坐在台下,高杨的每一场他都没看。他排练的时候代玮旁观过,他望着他,眼神、小动作以及说话时的强调,都找不出高杨的影子,恍惚间代玮好像看见他身体里高杨的灵魂缓缓睡去,另一个灵魂进入他的身体,代玮觉着此时这具肉体里不是高杨,所以他从不看他的音乐剧,只会在谢幕时,抱着一束花站在侧台等他下台,第一时间送出自己精挑细选的花。

     手里这张签名照就是高杨第一次下台时签的,这是音乐剧演员高杨的第一个签名,是属于代玮的。



      回忆的丝线断开,拉回现实,代玮将签名照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,继续找钥匙。

      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,钥匙上面还有一个小羊的亚克力挂件,是搬进两人的小屋,他们吃第一顿饭时买的,高杨的是小兔子亚克力挂件。



      代玮回到小屋,把纸箱子撑起来放地上,一点一点开始收拾,卧室、客厅、厨房、卫生间,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股脑丢进纸箱子,他发现他们没有一样情侣用品,唯一显示两人关系特殊的只有那两个杯子,是他们自己做的,代玮画了只小羊送给了高杨,高杨画上兔子送给代玮,这是唯一可以证明两人曾是恋人关系的证物。

     犹豫半天,他将兔子水杯扔进纸箱子,封口打包,叫来快递小哥带走。从此他与这间小屋再无瓜葛。







      当他觉着自己快要忘记这段感情时,他再次遇到了高杨。

      是一个晚会,有黄子,有张超,还有很多当年一起的兄弟,是他跟高杨最初回忆里必不可缺的兄弟们。




      他推开休息室的大门,高杨在化妆,张超坐在他身边,两人有说有笑的,好一幅美景。他看着镜子里闭着眼的高杨,还是那么好看,他还是喜欢他的笑,只不过他不会再跟他着笑了。

      他走向沙发,一屁股坐在黄子弘凡身旁,黄子在打游戏,他盯着看,没戴眼镜的原因越靠越近,可能黄子觉着代玮靠太近了,推开了他,他也没管,索性靠着沙发闭目养神。


      结束后,四人一同出门,张超跟着高杨上了一辆车,代玮看见高杨瞪了张超一眼,想把他推下去,后者死乞白赖,高杨无奈地笑了笑,任由他了。高杨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无奈妥协过,从来都是代玮顺着他,可能他才是他喜欢的吧。




      代玮躺在床上回想着跟张超相处的高杨,两人关系好像更亲密了,他叫他张先生,他叫他杨先生,他会自然的接过手机或递过手机,无意间的肢体碰触他也没抵触,他接过他咬过的面包放进嘴里,喝他喝过的奶茶……他突然想起某次排练,忘记什么原因,他有些兴奋的拍了下他的大腿,可高杨却不情愿的说了句:“你摸我大腿?”原来喜欢和不喜欢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啊……





“代代?你哭了?”



     思绪被打断,代玮连忙胡乱抹了下,“没,没有,你洗完啦,那我去了。”


     他起身走向卫生间,与黄子擦肩而过时被拽住。


“别憋在心里了,跟我说说吧,想说什么说什么,今天我不说话了,当一个聆听者。”

他回过头对上黄子弘凡的眼睛,“你,想听吗?”

“非常想听。”



“他可能根本没爱过我,确切的说,这段感情我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过……”




      他们相识在一个冬天,一个综艺节目,他们是室友。

      代玮第一次见高杨时,他带着个黑框眼镜,头发软趴趴地搭在头上,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你好我叫高杨,是你的室友。”

      两个内敛的人,谁也不记得是怎么聊起来的,只记得每天睡前最后一句话都是说给对方的,他会在他不想离开床时把烤串喂给他,他会记得给他掖被角、给他带饭,他们会互夸对方声音好听,也会在黄子张超来串门时不由自主的看对方眼色,后来越来越熟悉,也越来越默契。

      那天,他们赶走了赖在他们房间的黄子和张超,关了灯,但躺床上的两人谁也没睡着,代玮听见高杨说了句话,“饿吗?要不要去吃夜宵。”关灯前才刚结束火锅战,但代玮没由来的应下了。

     两人穿戴整齐出门,已经很晚了,外面早就没人了,高杨拉着代玮的手,在酒店楼下一圈圈地逛,代玮跟着他,突然站定,盯着地上两个修长得影子发呆。

“怎么了?冷吗?围巾给你?兜里还有个暖宝宝,热乎的,给你?”

“你看地上的影子,两个人站一起,多美,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 地上的两个影子慢慢靠近,两颗头融为一体,“啾”。

     代玮在高杨想逃跑时抓住了,抱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。




“所以,是高杨先捅破的这层窗户纸?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后来呢?后来怎么了?”

“后来……谁也没提起这件事……还是向往常一样相处,但又有点不一样……”




     那之后,他们的相处确实没变,身份是否有变化,代玮也不确定,他甚至觉得那天的吻是他的梦。直到黄子问起来。

    黄子弘凡来他们屋串门,高杨趴在代玮床上玩手机,代玮在他身后靠墙坐着,高杨一个转身枕上代玮的腿平躺。

    趁张超去上厕所,黄子跑他俩跟前问:“你俩不对劲?你俩今天磁场不太一样,你们不会在谈吧?”代玮盯着高杨,见他没有反应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黄子弘凡成了他俩不清不楚关系的第一个知情者。




      节目结束,离开的前一晚,他们房间的逗留者也相继回去,这间屋子只剩下代玮和高杨两个人,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气息,叫人好不舒服。

“东西收拾好了吗?”

“嗯,明天我发小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代代……”

“嗯,我在。”


     代玮他背对着高杨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感,腰间一沉,被高杨抱住,头埋进代玮的颈窝,好久好久。高杨抬起头,代玮感觉肩头湿湿的,好像是哭过,随后耳边传来一声“可以……做吗?”



     后来他们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,除了每天的wx消息,代玮觉着那三个月好像是一场梦,梦里遇见一个喜欢的人,跟他牵手、接吻、滚床单。后来高杨回国了,他们住在一起,从同居开始,代玮才有了恋爱的实感。





      与黄子分别后,代玮再也没有了高杨的消息,其实是他有意避开。


     大抵一年后,助理发了个消息,是一场音乐会的邀约,三个人,演出名单里有高杨,两人需要合作二重。代玮从包里翻出那张签名照,手抵在心口,没有了撕裂般的痛感,塞回包里,应下了这个邀约。



     定歌、排练时,张超来探班了,外面磕cp的粉丝在争论着他是来探谁的班。除了高杨还能是谁呢?高杨在国外那段时间,代玮跟张超有很多工作接触,他问过他是不是喜欢高杨,张超没有回答也没否认。


     他们三个商量曲目,张超就坐一边看着,其他曲目很快决定了,只有代玮跟高杨的二重一直不确定。


     代玮抬头看了看高杨,又看了看张超,视线重新回到高杨身上,“唱《成全》吧高杨。”


     高杨抬头时,代玮从他眼睛里看到了震惊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,代玮了解高杨,很可笑现在还能看懂他,不知是他没变还是代玮太懂他了,总之代玮看到了。


“我们之前不是唱过吗?这次唱一遍完整的,好好唱呗。”






     上台前,代玮将口袋里的那张照片撕了,丢进了垃圾桶,用心演唱完了那首《成全》。


“一个人的成全

好过三个人的纠结

……

他许你的海誓山盟 蜜语甜言

我只有一句 不后悔的成全”


“高杨,你要好好的”

这是代玮想对高杨说的话,但他没有说出口。




     演出结束,代玮去厕所路过楼梯口,看见高杨埋头蹲在地上,身体一抖一抖地,好像哭了,他看见他手里攥着什么,仔细看是他丢掉的碎片,一颗温热的液体从眼角划过,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,退回了身子,靠着墙滑落,任凭液体随意滚下,他掏出手机,视线模糊,勉强找到黄子的聊天框,输入:他爱过我。













     高杨其实不懂代玮为什么选《成全》,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被分手,他更不懂他那句“就这样吧,高杨”。


     他记得他演完巡演的最后一场,回小屋,打开门看见玄关鞋柜上整整齐齐摆着两把钥匙,一个毛绒小兔挂件一个亚克力小羊挂件,他突然慌了,感觉心口被一把刀子划开,痛的他喘不上气,踉跄着换好鞋冲进房间,里面什么都没有了,被代玮收拾的干干净净,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,门口的两把兔子挂链钥匙和茶几上的小羊杯子,告知着他与代玮同居的一年半不是梦,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。

      高杨坐在地上环视着房间里每一个角落,好像要找寻破绽,是代玮在跟他开玩笑的破绽。他没找到,真的一点不剩,视线定格在小羊杯子上,他哭了,这是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代玮而哭,他因代玮半夜接了他想念儿胡乱打的视频电话而哭、因为自己情绪不好发脾气代玮却一直陪在他身边而哭,在遇到代玮前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能哭。

     他是喜欢代玮的,很喜欢,从第一面就喜欢上了,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喜欢他,只是很想跟他待在一起,哪怕不说话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坐着。

     后来,他演了第一部音乐剧,下台时收到的第一束花是代玮送的,作为音乐剧演员签的第一个名是给代玮的,他知道代玮一直珍藏着。

    慢慢地他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,也越来越放的开,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了,可他好像看不见代玮了,伸手想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。


      分手后高杨第一次见代玮,没跟他说话,还跟他保持距离,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他。因为张超死乞白赖爬他车,他没拦住代玮,也没跟代玮一间房。

      高杨给黄子发消息问代玮怎么样,黄子说代玮哭了,在他打字想问他怎么回事时,黄子又发来一条:高杨你变了,变得代玮不认识了。




“我们之前不是唱过吗?这次唱一遍完整的,好好唱呗。”


     高杨从代玮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感,他只觉着自己心口又被划开,只是没有那么疼了。




     下了台,高杨看见垃圾桶里有些熟悉的碎片,他拿出来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拼好,发现这是第一次演出他给代玮的签名,背面还写着“高杨,你要好好的”。他突然觉着心口那个刀子失去了理智,不再是划一刀,而是胡乱的捅,他痛的站不住,蹲坐在地上,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,好像多流一点会减轻一点疼痛。




      那是高杨作为音乐剧演员的第一个签名,是代玮的,可是他撕碎了。



      泪水模糊了视线,高杨隐约看见双熟悉的腿立在眼前,一只手向他伸过来。



“《成全》,是唱给我的吗?”
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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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母亲永远对自己崽儿最恨……我对不起代代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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